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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告人的浮世繪:向明天提案-玩夠了
作者:陳穎心 時間:2008-6-4 字體:[大] [中] 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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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天汪聆很矛盾。她想她對王勁東確有好感,但是那個家伙似乎速度太快了,主題有點直奔床上的樣子。她不愿意這樣,如果是認真交往說不定還可以考慮,再說那家伙一看就是個情場老手。關(guān)鍵還有一點,他絲毫沒把別人的付出當(dāng)成一回事,以為自己有點權(quán)力就可以完全操縱別人,這讓汪聆很生氣。最后她想,算了,那個家伙是客戶,做個朋友點到為止,還是別再招惹。
汪聆開始慢慢疏遠王勁東。手機卻每天響著,都是王勁東打來的,簡直成了王勁東的專線。汪聆有些頭疼,因為偶爾吃吃飯還可以,但是王勁東總是搞那么晚,總想帶她去他家里。和王勁東一起的時候,王勁東的電話也是一直不斷,他總是離開座位去別處接聽,但汪聆還是看得出,這家伙的女人緣真不錯。汪聆總是想方設(shè)法推辭王勁東的約會,尤其是晚上。兩次三次還行,可是王勁東三天兩頭地約她,越來越勤快,汪聆有些招架不住。
周末晚上王勁東和她吃完飯,說有一部很棒的片子,一定要和汪聆一起分享。汪聆推不過,只好硬著頭皮去了。
片子確實不錯,汪聆看得也很認真。但她一直懷抱著個大枕頭,和王勁東保持著適當(dāng)?shù)木嚯x,直到片子結(jié)束也沒有和他聊天。
她想她應(yīng)該告辭了,她轉(zhuǎn)過身想要對王勁東說回家,結(jié)果王勁東已經(jīng)不知什么時候換上了睡衣。他徑直走過來輕輕地擁著汪聆親吻,汪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小嘴已經(jīng)被堵上。王勁東這回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,一直占著上風(fēng),并且很順利地把汪聆的上衣脫了下來。
就在這一刻,汪聆忽然來勁了。她站起身來摟住王勁東熱烈地親吻。雖然不是很熟練,但汪聆還是很快地把王勁東扒得干干凈凈。這個舉動讓王勁東多少有些意外,他原以為汪聆會半推半就的,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放得開。
"走,洗澡去。"扒光了王勁東的衣服,汪聆一副很轉(zhuǎn)的神情。
汪聆得意地揚起嘴角,她終于看到王勁東也有被動的時候。
王勁東微微低著頭淺笑著,其實他心里很得意,因為這個小丫頭他馬上就要搞定。想到這里,他心里的優(yōu)越感驟然升起。
淋浴房流著汩汩熱水,屋子里的空氣濕濕的,很稠。
王勁東去開了浴缸的水,然后被汪聆拉了回來。
汪聆和王勁東在水里擁作一團,汪聆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,竟然很下流地玩弄起王勁東。王勁東想立刻就和汪聆好好干一場,卻被汪聆調(diào)皮地拒絕著。
水珠很有力,打在汪聆的肌膚上,紅紅的,微微的疼痛,很舒服。
隱隱約約聽見客廳有電話聲響起。王勁東根本不理會,他把汪聆抱到寬大的浴缸里,自己關(guān)上淋浴閥。汪聆有些疲累了。
王勁東很想在水里和汪聆嬉戲,可是電話鈴聲一直不停地響,鬧得人很心煩。
終于王勁東裹著浴巾去接電話。
汪聆卻起來用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干了。然后她走進客廳,拿起沙發(fā)上的衣服穿起來。
王勁東背對著她,正美滋滋地打電話,沒看見她。聽王勁東說話的語氣,應(yīng)該是在跟一個女人講話。最后王勁東跟電話里的女人說,明天晚上來他家。
汪聆穿好了上衣坐下來穿褲子。
王勁東掛了電話,轉(zhuǎn)身看見汪聆在穿褲子,他有些驚訝,"你?"
"我玩夠了;丶。"汪聆干脆地提上鞋,說道。
"汪聆。"王勁東走過來。
汪聆臉色很酷,和剛才判若兩人。
王勁東走過來要摟住她。
"我走了。"她往后一閃,嚴肅地說。
"你說什么呢?"王勁東笑問。
"你以為我很喜歡你啊?" 汪聆冷冷地說,"可笑。"
"怎么了?"王勁東很想把先前的氣氛找回來。
"你這個人很差勁,"汪聆直截了當(dāng)說,"我早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。"
王勁東微微一愣,然后他又笑了,"呵呵,是嗎。那我是什么樣一個人?"
看著王勁東那沒臉沒皮的放肆,汪聆輕輕甩他一句:"用來玩兒的人。"
氣氛很差。王勁東臉色有些陰郁地看著汪聆說:"你對玩兒也很在行?"
"受你啟發(fā)。比你差遠了。"汪聆拉上外套的拉鏈。
王勁東笑著把書包從汪聆手上拉下來,"是嗎?可是我還沒玩兒夠呢。"王勁東上前將汪聆逼在沙發(fā)角。這個時候的他再沒了往日紳士般的神態(tài),而是冷笑著。他一把拉開汪聆的牛仔褲拉鏈,身上裹著的浴巾也掉落了。
"繼續(xù)玩。我還沒有玩夠。"王勁東用力地拉下汪聆的褲子,汪聆生氣地蹬著小腿兒,他一把抓住,直接拽下一只褲腿兒。
"喂,神經(jīng)病啊你!"汪聆嚴厲地罵了一聲并去奪褲子,"玩兒夠了!"
"我還沒夠呢。"王勁東從后面按住汪聆的髖部,就要上前。
汪聆生氣地叫起來:"你敢!你試試看!我拿刀捅你丫的!"
汪聆一腳踢在王勁東左腿,這下王勁東停了下來。看這丫頭瘋狂的表情,說不定真會干些什么出來。王勁東伸手撿起地上的浴巾,罵道:"死丫頭!"
汪聆氣呼呼地穿褲子穿鞋。
然后她背上書包,揚著頭輕蔑地朝王勁東說:"我玩夠了。再見。"
"哐當(dāng)!"汪聆摔門而去。
王勁東一屁股坐在沙發(fā)上,抽出了煙打燃火機使勁吸了一口,心里恨恨地。
汪聆走在路上,心里不舒服。像王勁東這樣,以為自己有著優(yōu)越的條件,手上還有一些權(quán)力,就對別人的感情甚至勞動成果毫不放在眼里,這讓汪聆最初對他的喜歡早已變成厭惡。她沒想把事弄成這樣,她以為看完了片子回去就好了。她還想著王遖老師是他的哥哥,最好不要扯破了臉皮,就此作罷。誰知道王勁東的行為激了她一下,她就想沿著相反的方向走一走。走到一半,她終于發(fā)現(xiàn)她是多么厭惡乃至憎惡。
攤了牌也好,汪聆心想,這樣終于可以擺脫這個人了,省得讓自己不知如何是好。她如釋重負地邁著輕盈的腳步,朝大路走去。
電話終于清凈了,汪聆的心又回到爽朗的世界。
后來的事情如她所料,這個樓盤的廣告代理剛滿一個月,甲方就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結(jié)束了這份合同。
關(guān)于廣告和廣告人,似乎又一次成了一個玩笑。
冬月的成都,就像籠了一方如紗的蓋頭,始終一副煙雨蒙蒙的樣子,把人罩在帳子里叫人看不實也看不透。
汪聆回成都后第一次感到是那么的窒息。
廣告這行業(yè)真他媽不靠譜?偙O(jiān)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,文案、美指們還在那里開會總結(jié),深深檢討創(chuàng)意的方向和執(zhí)行的好壞。
汪聆難過地辭職了。